泰迪狗被车压断了自己会好吗?
一滴滴秋雨穿过烟囱又滑进了我的睫毛,我伸了个懒腰之后便起身向外走去。秋天的早上总是这样,太阳尚未升起,黑夜还未彻底结束,街上人不多不少,行色匆匆的样子。路边摊贩的声音依旧,烧烤的味道愈发醇厚,有人停下脚步买豆浆,老板熟练地装在塑料袋里,“噗嗤”一声,袋子里豆浆洒出来的声音,带着些温热。 狗还在附近,距离我不远不近,见我过来,竟然摇头晃脑地哼了哼。 “嘿,你说这大早上的,刚醒来就被你叫来,说什么?” 狗的主人在边上抱着膝盖坐着,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,“它说它要出去。” “出来干嘛?” “它说它要去玩。”姑娘答非所谓地答道,眼睛注视着地面。 “昨天不是说了吗?不让出去。”我望向门口,“除非有人要它。” 这时,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小伙子,“汪汪汪汪……”喊罢还回头张望一番,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。姑娘开心地站起身,边笑边喊,“爸爸妈妈,我找到狗了!我找到了!”说着便向小伙子跑去。 狗跑到小伙子脚边蹭了蹭,便跟在姑娘的身后小跑。看到他们远去,回身再看这狗,觉得它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,正当我纳闷时,脑袋里灵光一现,“阿陆,你就是‘黑眼睛’啊!”说着便一把拖住它的脖颈,不由分说便拽进了店里。
它是“黑眼睛”,但却不是原来的“黑眼睛”;自从那次走丢以后,它便变成了“绿眼睛”。但我还是喜欢它原来那样,温顺地把头枕在左手上,眼巴巴地看着我。 “我有个朋友是喂狗的,听说你来找我们,非要给你来些狗粮不可。”还没等我从沙发上起身,它已经跑上前去,把嘴凑到食盆边啃了起来。 “哼,小馋猫!”我不自在地笑了笑。 它每吃一小口,便会抬起头冲我哼哼两声,像是说:“好吃啦,好吃啦。”直到整盆狗粮被它一扫而光,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,用舌头在嘴角来回地舔。
“吃了这么多,饱了吧?” 它抬起头,冲我“汪”地叫了一声,好像在说:“吃饱了,但我要出去。”从身边取过一个塑料袋,掂了掂,“这个给你吧,出门逛街是吧,千万别让它再跑了。”小伙子边说边递过塑料袋,“这狗是……哦!”瞬间明白过来,又接着说道,“哦!难怪,哦!”使劲地点着头,“难怪,难怪。” “没什么啦!”我把塑料袋重新递回他手中,“它这狗聪明,一寻回来就认得我,连我早上吃烤肠的事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。” 说完,顺手从猫架上取下我的帽子,给“黑眼睛”带上,“走,跟我回家!”
它小跑着跟在脚边,轻快地脚步声中却多了一份稳重,它知道,该回家啦!